听到张元林的话,阎埠贵三人对视了一眼,随后纷纷摇头。
“张厂长,不是吃饭的事儿,是那个。。。。。。唉,那个我们家地震棚不是被拆走了一部分木头嘛,漏风漏雨什么的我就不说了,关键是面积也小了一些,导致我们三个人躺着都翻不了身了!”
似是早有预料,张元林眉头一挑,问道:
“哦?所以呢?”
阎埠贵几次欲言又止,看向张元林的眼神也有些幽怨,好像在说这么明显的事情至于刨根问底吗,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留?
但最终,考虑到晚上的居住问题,阎埠贵不得不厚着脸皮说道:
“所,所以,我们觉得地方小了,要不您帮忙再弄点木头来吧,不劳烦您动手,就跟我们指条路,告诉我们该拆哪里的活动室,能拆多少就成,剩下的事儿我们自己想办法。”
张元林哼笑一声,抱着双臂说道:
“我说三大爷,早些年你当院内大爷的时候,应该懂得带头作用的意思是什么,要不你费点劲全大院逛一圈再来跟我说话?”
阎埠贵愣了一下,说道:
“什么意思啊?有句俗话说的好,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,我肯定不能去拆邻居们的地震棚啊!”
张元林叹了口气,一字一句的解释道:
“谁让你去拆别人的木头了,我的意思是各家多多少少都会碰上一些不如意的情况,并不是你们一家有困难,你得清楚这是灾害期间,不是所有问题都必须帮你解决掉的。”
“躺着睡不下不能侧着睡?再不行能不能坐着睡?现在你们又不用上班,也不需要外出劳动,每天就是在这里唠唠嗑,一日三餐都有人包了,实话告诉你吧,整条街道就数咱们院过的最潇洒?意!”
“再说了,你好歹是当过院内大爷的人吧,到今天也属于是大院里最为年长的老一辈了,怎么说你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,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要求,那别人怎么办?”
“三大爷,咱们可得说句公道话,你不能因为自个儿退下来了,就不管他人死活啊!”
阎埠贵被张元林说的节节败退,亏他还是个语文老师,结果碰上张元林嘴巴张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说到底还是理亏,不然习惯了算计的他怎么可能轻易认输。
“得得得,照您这意思是不打算管我们了,既然不想帮多的话也甭说,我们自个儿想办法总行了吧,还有啊,您就别一口一个三大爷了,我可担当不起!”
很明显,阎埠贵此时的心情相当不好,一方面是觉得张元林不给他面子,另一方面是觉得当着老婆孩子的面丢了面子,总之他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全赖张元林。
对于阎埠贵的态度变化,迎面的张元林感受的最为直观,但他并不想为这种浑身歪理,只顾自己利益,不管他人死活的家伙置气。
摇了摇头,张元林说道:
“我还是那句话,大家都是邻居,灾情面前要共患难,能帮的我一定尽力而为,其他的事儿不在我的责任范围之内,你们请自便吧!”
说完,张元林转身回到自家的地震棚,继续陪两个最小的孩子嬉闹玩耍。
自觉无趣的撇了撇嘴,阎埠贵只能带着老婆孩子败兴而归,可是在路过许大茂家时,却被他那宽敞的地震棚给惊到了。
与此同时,许大茂和秦京茹躺在床板上,一边唠嗑一边嗑瓜子,这模样好不?意。
现如今许大茂和秦京都各自有了收入来源,许大茂没能如愿回到轧钢厂,却也靠着自身的放映技术成功进入电影院工作。
至于秦京茹,自然还是跟着李怀德,混迹于各种酒桌和男人之间,自从失去生育能力后,她就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。
久而久之,秦京茹习惯了这种成天与酒作伴,与男人周旋的日子,而许大茂也是被迫接受了这样的现实,毕竟他没得选。
工作是李怀德给的,秦京茹带回来的钱也是李怀德给的,所以许大茂根本没有拒绝李怀德提要求的理由。
吃饱喝足,许大茂侧躺在床板上,忍不住感慨道:
“哎呀,这有个人帮忙做事就是爽啊,搭地震棚压根不用咱们动手,而且还主动送木头来,啧啧!”
一旁的秦京茹看了一眼角落里劈木头的棒梗,笑呵呵的说道:
“是啊,也难怪都说要养儿防老,你别说啊,咱们要是有个孩子,能干的事儿多了去了,他终究是个外人,哪有自己的孩子好使唤。”
听到秦京茹的话,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都是脸色一暗,原本只是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,后来秦京茹也怀不上了,就这样的情况他们夫妻俩想要个孩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
就在这时,许大茂突然想到了什么,把手里的瓜子壳一丢,起身说道:
“京茹,谁说一定要是自己生的孩子才能养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