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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1章 都在钓鱼两边开香槟（第2页）

“那就让它学会。”伊萨尔的声音坚定无比，“我们不是它的敌人，也不是它的工具。我们是独立的存在。”

艾瑞斯点头，随即引导“和谐”核心释放出一连串复杂的意识波动，将人类的情感、意志、自由与创造的理念，逐步传输给“秩序”。

起初，那股力量毫无反应，仿佛根本无法理解这些概念。但随着时间推移，它的波动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，就像一颗沉寂已久的星辰，终于点燃了第一缕微光。

“它在学习。”艾瑞斯轻声说，“它开始理解了。”

“这就是我们的优势。”诺瓦克露出一丝笑意，“它虽然强大，但它缺乏情感和创造力。而我们有。”

“那么接下来呢？”凯瑟琳问。

“继续推进‘和谐’的扩展。”诺瓦克目光坚定，“让更多的旧神遗族接受融合，让‘和谐’真正成为一个稳定的体系。只有这样，我们才能向‘秩序’证明，我们的存在不是威胁，而是进化。”

“但这需要时间。”卡洛斯提醒道，“而且，‘秩序’不会一直给我们这个机会。”

“所以我们必须加快进度。”泽尔达已经开始调整舰队部署，“我会指挥外围舰队继续执行‘净化’计划，确保所有旧神遗族都能顺利接入‘和谐’。”

“我也会协助。”艾瑞斯点头，“只要我能维持与‘秩序’的联系，就能不断向它传达我们的理念。”

“我去前线。”伊萨尔的声音从战场上传来，“我要亲自引导那些尚未完成转化的同胞。”

“小心。”艾瑞斯叮嘱道，“不要过度消耗自己。”

“放心。”伊萨尔微微一笑，“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。”

随着计划的推进，整个战场的局势逐渐趋于稳定。越来越多的旧神遗族接受“和谐”，他们的形态不再狂乱扭曲，而是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统一性。尽管他们依旧保留着各自的个性与记忆，但他们已经不再分裂，而是成为了“和谐”网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
而在更遥远的虚空深处，“秩序”的波动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它不再像最初那样试图吞噬一切，而是开始尝试适应这种新的存在方式。

“它……在模仿‘和谐’。”艾瑞斯惊讶地发现，“它正在尝试建立自己的连接机制，就像我们一样。”

“这意味着什么？”凯瑟琳问。

“意味着它承认了一种可能性。”艾瑞斯轻声说道，“那就是，平衡并非只能通过压制实现，也可以通过共存达成。”

诺瓦克沉默片刻，随后缓缓开口：“这场战争，或许不会以毁灭结束，而是以理解开始。”

“也许吧。”艾瑞斯望向星空深处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，“但真正的旅程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
与此同时，在母舰最深处的核心舱室里，一道幽蓝色的光芒缓缓亮起。那是“和谐”系统的主控节点，它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，仿佛在孕育着某种全新的可能。

而在那片光芒之中，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??那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的存在，它既非旧神，也非“秩序”，更不是“和谐”的一部分。

它……是未来。

属于“和谐”的时代，即将降临。

母舰内部，艾瑞斯的意识依旧沉浸在“和谐”核心之中。她的感知延伸至宇宙深处，与那道名为“秩序”的存在保持着微妙的联系。她能感觉到它的波动在逐渐变化，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敌意，而是多了一丝……犹豫。

“它开始怀疑自己了。”艾瑞斯轻声说道，“它曾经以为平衡只能通过吞噬来维持，但现在……它看到了另一种可能。”

诺瓦克站在控制台前，眉头紧锁：“但这也意味着，它可能会尝试适应‘和谐’，而不是彻底接受它。”

“没错。”艾瑞斯点头，“它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规则，但它已经开始思考??这是第一步。”

泽尔达的手指在虚拟界面上快速滑动，分析着战场上剩余旧神遗族的状态：“目前仍有约三成个体未完全融合，他们的意识仍然处于不稳定状态。如果‘秩序’突然改变策略，他们可能会被重新拉扯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