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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燕(第2页)

陈文荷,你不赢的确天理难容。

……

此时燕王府中,小虎儿被厨子做的方糖黏了牙,呱唧呱唧在嘴里糊弄了半天也不得劲,呜呜叫着前去向燕王求助。

燕王不知道陈文荷为什么随行还带个孩子,眼见孩子凑到他跟前来了,陈文荷也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刚刚奉上的密卷,他只好笨手笨脚地安抚着龇牙咧嘴的小虎。

“燕王殿下不用管他,”陈文荷眼睛虽没看过他们,嘴上却是在对二人说话:“小虎出去看看,外头有个个子很高的哥哥,找他帮帮你,姐姐有事要做。”

她的话似乎对着吵吵闹闹的小孩有奇效,燕王看那圆头圆脑的孩子顿时收了声音,规规矩矩地朝她点点头,哒哒哒跑了出去,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。

人人趋之若鹜的师二当家跟着她,还要帮人带孩子,燕王很难想象师厌带孩子的模样,讪讪一笑:“武都机关重重,即使知道了地理位置,也很难从外头突破,眼下刚刚起步,小姐不必心急。”

“陈王岂是那案板上待宰的羔羊?”听着他乐观的话语,陈文荷笑道:“燕王殿下一夜好梦之间,你那位工于心计的兄长只怕能想出七十多条毒计。”

燕王有些尴尬地正了脸色:“惭愧,不能帮上陈小姐的忙。”

陈文荷笑笑,支着头继续翻看,明亮的烛火映在她绝美无瑕的侧脸上,引人遐思,即使是燕王这样见惯了美人的也看得发呆。

初见姜瑶时,他以为是督军府娇生惯养的小女儿,只觉得她生得一副好相貌,那吹弹可破的皮肤,脸上乖巧谨慎的神情,和花神宴上各方来客并无太多不同。若硬要说什么,只有她那双不笑时也明媚非常的含情眼,给他留下了一些印象。

可冷血果断的陈文荷就与她的伪装姜瑶判若两人,身上无处不在的疏离冷淡并非刻意,她临危不乱,始终自信,冷静,强大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

这样的人,容貌本该是她最不起眼的东西,她的魄力比任何东西都要耀眼,可偏偏长了一张能令无数人一见钟情的脸,燕王叹息,难怪……自从从颍州回到燕京后,伏子絮那不加掩饰的缱绻情深怎么看都不似作假。

只是不知,这三个人要如何收场。

出了王府,陈文荷才知道燕京这边的倒春寒算是怎么一回事,寒冷刺骨,劲风拨乱衣袖,她银红云肩上精致的彩缀绣扣开了两颗。

陈文荷低头伸手去系,莹润的淡粉色指尖触到衣上珍丝时,见到一双熟悉的指骨修长的手。

师厌见她抬头,潋滟非常的一双桃花眼定在她身上不动了,二人皆是面不改色,对视片刻后,他还是率先服软,俯身替她系上绣扣。

“那小子的虎牙比我养过的狗还尖,”师厌微微一哂:“你让我给老虎拔牙吗?”

比起从前,他这种别样的温柔出现的越来越多了,陈文荷歪头瞧了他半晌,竟破天荒简单回忆了一番和某个人相识的最初,黑鬼山上嫌弃的拎着她衣领走了一路的冷面刺客与眼前人相去甚远。她回道:“给小虎拔牙算什么难事,你不是敢点阎王的卯么?无所不能的师大人。”

久违的记忆翻涌而来,师厌抵了抵舌尖,尝到了莫名的苦涩,依旧深深看着她:“现在也有我做不到的事了。”

这话陈文荷就听不懂了,她望着还未破晓的天际出神片刻,偏头若无其事地问他:“回家?”

无论怎么样,她还愿意与他同行,师厌没有不答应的道理,照常护在陈文荷身边:“好。”

早春的风,湿润,冰冷,有点像下雪的时候砸到人脸上的雪球。师厌看她脸颊被吹的微微发红,有点心疼:“我去雇辆马车?”

“没那么娇气,”陈文荷感觉有点好笑:“我以前又瘸腿又流血的样子,也没见你这样。”

师厌沉默,也回忆起了那段时间总是满身伤痕的陈文荷,似乎不管她走到哪一步,都有必须让自己流血来铺路的事情可做。

他近乎虔诚地躬身低头,猝不及防吻在她冰冷的面颊上:“可现在我爱你。”

天公不作美,他还没来得及看陈文荷是什么表情,冰凉的雨丝就落在面颊上,师厌感觉到凉意,沾了雨水的漆黑眼睫陡然睁开,急急忙忙脱下外衣将陈文荷兜住,推到一处屋檐下。

“我去买伞,等我。”他握了握她同样冷冰冰的手,难舍地再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陈文荷,很快消失在雨幕里。

“看够了吗?少师仪大人。”目送着师厌远去,陈文荷将手拢回袖中,朝身后远处某个方向不紧不慢地发问。

冷雨连珠,落在伏子絮衣上、面上,突如其来的山雨将他淋得狼狈,清冷出尘的权臣之首,如今滚落在名为背叛的泥泞沼泽中,一颗心刻骨铭心的刺痛着,眸中熊熊燃烧着烈火,又像再难融化的寒冰。

遥遥几步,熟悉又陌生的红裙少女艳若桃李,款款望来。

她是赤螭。

四象天书里,名为“祸世”,又在“惑心”的“赤螭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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