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敬微靠在枕上,脸色苍白如纸,气息绵长。她醒着,却未睁眼。手中握着那条陪伴她多年的丝帕。 陈仲云坐在床边,眼神里没了平日的散漫,反而像一块慢慢被磨亮的老玉,沉着、沉默。陈蔚青站着,望着床上的母亲和床边的父亲,心头泛起一阵酸。 “这事……”他说着,嗓子低哑,没有看向任何人,不知道在跟谁说话,“你别掺和了。” “这种时候,就该男人出去应付。你们女儿家家的,凑什么热闹?” 他语气不重,却有种古旧的、被时代冲刷过的倔强。 陈蔚青一愣。 父亲从不说这种话。哪怕别人说她“不守规矩”,他说得最多的不过是“随她去吧”。他虽然不曾引以为傲,但也从未拦过。 她转头看母亲,却见那双病中干枯的手轻轻抬起,像是用了很...